(十七)
雪梅嗔怪地说:「笑什么?」却没敢看他。
「笑我自己运气真好,娶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
雪梅心里高兴,脸上却不说,只是把头转过去,只把一个更好看的侧脸留给
他。
肖逸也想再说点儿什么,想来想去,只把心里最想作的说出来了:「咱们歇
吧。」
雪梅只点点头,于是他凑过去,把灯放在她旁边的躺柜上,挨着她坐下来。
雪梅的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自从那次救人后,他还是第一次碰到她的身子。
她感到自己的腿挨到了他的腿,自己的胯靠到了他的胯,她心里羞羞的,紧
张坏了,吓得把眼睛闭起来,说什么也不敢睁开。
新娘闭眼睛有个好处,就是新郎官儿的胆子会变大。本来肖逸就已经有过一
次婚姻,不像第一次当新郎的人那么害怕,看到雪梅娇羞的样子,他就更胆儿大
了,一手搭在她那削瘦的肩上轻轻把她揽过来,把嘴伸在她的耳边说起了情话。
雪梅从没想过会听到那么肉麻的话,把她的心说得酥酥的,接着,那个能说
会道的大嘴巴就在她的耳朵上亲了一下,一丝痒痒的感觉传进大脑,使她的身子
不由自主地微微哆嗦起来。她感到浑身发软,好像非得有什么东西靠着才好,正
巧他在旁边,便斜倚着他,娇娇地微笑着听他说。
他的嘴真怪,亲过耳垂后,又亲她的脸颊,又亲她的脑门儿和眼睛,把她亲
得浑身打颤,娇羞无地。
他想亲她的嘴唇,但角度不好,于是伸手抄住她的膝弯,把她抱起来放在自
己的腿上。
她有些害怕,因为自己的屁股蛋子挨着人家,那个多难为情啊?她想躲,想
逃,但他的胳膊从外面搂住她的大腿,把她固定在他的身上,她没办法,只好微
向后仰着躺在他的肘弯里,被他轻轻地亲了一下红红的小嘴唇,她被亲得一颤,
于是他又亲一下,她又是一颤。于是,他使劲儿把她的樱唇含住,让她除了鼻子
之外再没地方喘气。
她感到有点儿窒息,有些晕眩,像是驾云一样,所以没有发现人家在解自己
那红夹袄的纽子。他的手很灵活,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就已经把所有的纽子都解开
了,所以她只得承认现实,让她把她的上衣解下,只剩下很小很小的一件红肚兜
儿。
她的玉臂柔软洁白,肩膀瘦瘦的,细长的脖子下两条锁骨清晰地凸起,那红
肚兜儿下面颤颤巍巍的,仿佛有两只小兔儿在乱蹿。他于是开始吻她的脖子和肩
膀,开始把她的玉臂拿起来,轻轻吻她的两肋,她知道那肚兜儿下面藏着秘密,
很怕他看见,极力想隐藏,却还是藏不住,他把眼睛伸到她的夹肢窝下面去向里
看。
于是她「嗯」了一声,把他的头推开,搂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轻声说:
「嗯……不许看哪儿。」
「小丫头,你是我的媳妇,我想看就看。」于是他把她搂住,双手在她的背
后解开她的带子,她想拦住他,手却被他抱得紧贴着自己的身体无法动弹。
于是,肖逸不光看了,而且离得那么近,他用嘴唇轻轻去触动那尖尖的乳房
上的两颗粉红色的奶尖儿,她的浑身肌肉都紧张得抖成一团,嗓子眼儿里发出几
乎听不到的丝丝声,好像喘不上气似的。
他才不在乎呢,这个时候哪个新郎也不会在乎。他伸手解开她的裤带,这一
次她真的害怕了,两手一齐抓住前面的裤腰,娇喘着轻声说:「不许脱下面。」
其实那时候无论男女睡觉都是不穿衣服的,但面对着一个男人光屁股,雪梅
却实在很害怕。
「不脱下面怎么行?不光要脱,还要看,还得让我动动呢。」他有些无赖地
说。
「不行,就是不让看,更不准动。」
「刚才王婶不是说了吗?多生多养,不动下面怎么生娃娃?」
雪梅只知道女人嫁了丈夫就会生娃娃,她也极想给他生一大堆娃娃。虽然经
过了被俘和差一点受辱的事情,也看到了家燕被杀,使她对女人的那个地方的功
能开始有些怀疑,却还是第一次从别人的口中知道,女人嫁了人就要让男人动那
个地方,不然就不能生娃娃。
她想生娃娃,却对被他动那个地方怕极了,毕竟她是在那种极传统的教育中
长大的,对性难免有一种恐惧,所以,她还是坚持抓住自己的裤腰不肯放松。
「雪梅,松开!怕什么,那天在地洞里,你不是已经让我看过了吗?再看一
次有什么关系的?」他一边轻轻摩挲着她的小手,一边把嘴放在她的耳边,轻声
对她说。
说起那天被救的时候,自己光着个屁股给人家看,雪梅羞得一头扎进肖逸的
怀里,乱扭着不依。肖逸很自然地用手从后面揽住她的小腰,轻轻抚摸着,慢慢
向下滑到她屁股上,捏了几把,把她羞得哼哼着,身子扭得扭股儿糖一般不依。
他不顾她的反对,把手从她的屁股上向下滑,从两块臀肉中间向里伸过去,
拇指扣住她的屁眼儿轻轻一抠,她「嗯」了一声,身子一挺,两条腿紧紧夹着,
不让他继续向里挺进。她从没想过瘦瘦的他有那么大的力气,很坚定地把手从她
的两腿间伸了进来,强行接触到了她的要害。
「嗯,不要。」她低声反对着,但好像并不那么坚决,然后她便「啊哈」一
声惊呼,要命的洞口被人家的手指顶了一下。
(十八)
「不要,求求你。」
「嗯……」肖逸用坚决的声音坚持,然后把她抱起来放到炕的中间,一拖便
把她拖了个个儿,面朝下趴在炕上,两只抓着裤腰的手在肚子下面有些硌得慌,
也使她的小屁股向上拱着,却又不敢松手,生怕一松手,人家就会趁机把裤子给
她扒了。
但裤腰虽然抓在手里,裤带上的结却解开了,肖逸从后面用手指伸进裤腰,
向上用力一提,裤带便被抽松了。雪梅「嗯哼」地低声惊呼着,被肖逸一把把裤
腰的后面趴到了大腿中间,那雪白的屁股再一次暴露在他的眼前。
这一次肖逸可没有再扭头,而是十分兴奋地把手放在她那雪白的裸臀上,并
轻轻地分开,让她的小小菊门露出来。
「不要看,不要看。」她说得有气无力,浑身已经挂满了细细的汗珠儿。
他坚持用手分开她的屁股蛋儿,借着灯光仔细观赏她的菊洞,在那嫩嫩的臀
肉中间,向内深深凹进去一个小窝儿,小窝儿的中间,是一圈的带着辐射状皱纹
的淡褐色组织,组织的中心是那收得紧紧的小洞。他在离她那菊洞很近的地方亲
了一下她的屁股蛋儿,亲得很响,她被他亲得一哆嗦,嗓子里吭了一声。
他轻轻地搂住她的骨盆,向上提了一下,由于大腿向前弯,他看到一条肉缝
从两腿间露出个头,便把手指伸进去。
「嗯哼。饶了我吧,不要动下边嘛!」她轻轻地扭动着身子,羞涩无地地抗
议着,却不敢把身子转过来。
他没有想饶过她的意思,而是从后面骑坐在她的腿上,硬是把她的手扭到背
后,像用绳子捆住一样,然后把她的裤子彻底扒下去。
雪梅不再挣扎了,只是娇羞地用婉转的哼声抗议着,听任这个看上去文质彬
彬的男子粗野地玩弄她洁白的身子。
她的身子那么美,那么充满诱惑,他喜欢她那洁白的肌肤,喜欢她那圆锥形
的乳峰,喜欢她那修长丰腴的腿,喜欢她那圆圆的臀,更喜欢她那孕育生命的地
方。
她仰躺着,因为害羞而把两条粉腿紧紧地夹着,骨盆用力向后撅着,使平平
的小腹在两腿间突然向下弯曲,形成一个深深的三角窝,她的耻毛密密的,软软
的,形成圆圆的一小片,把那小窝中的重要部分都遮盖起来,显得特别俏皮,也
十分迷人,他兴致盎然地轻轻抓住那一丛黑毛,一边低声称赞,一边尽情地把玩
着。
她感到他很粗鲁,丝毫也不顾她的抗议,只是用男人的方式强行把她的浑身
上下玩儿了一个遍。
他用力分开她的美妙双腿,自己端坐在她的两腿间。
「求求你,不要看了。」她像哭了一样求他,但他把她的两条腿搭在自己的
腰部两侧,一边色迷迷地欣赏,一边恣意轻薄抚弄那两块蚌肉之间的缝隙,一边
说着那种十分肉麻的话。她感到自己流出了什么东西,把那个地方弄得湿湿的,
然后他爬到她身上,把她轻轻压在自己的身下。
她的腿被他的身体分隔在两侧,女人的那个地方完全没有了保护,一根硬梆
梆的东西顶在了自己的门口儿,轻轻拱着,向她进行挑衅,她用娇媚的哼声抗议
着,身体却不听她大脑的支配,非要去凑合那硬硬的宝贝。
那东西在洞口徘徊了很久,然后慢慢地挤进来,突破了她软弱无力的封锁,
强行闯进了她的领地。
「哎哟!」那东西在那里乱顶已让她感到很害羞了,她根本就不知道原来那
是可以进入自己身体的,一股极强烈的刺激感使她不由自主地轻轻哼了一声,窗
外立刻传来一阵低声的轻笑,还有低低的声音,仿佛是在说:「大事儿成了。」
她这才明白人们为什么要听洞房,原来玄机在此,她羞得把头使劲儿扎进他
的怀里。
她还是第一次知道男人在女人面前是如此强大,第一次知道这个瘦得有些单
薄的男人会有那么粗,那么大,把自己塞满了,再没有一点儿周旋的余地。他在
她的里面抽动着,强烈的摩擦,使她感到一阵麻麻的感觉传遍全身,使她不由自
主地抖动起来。
他对她的攻击冲刺是那么强有力,她只能放弃一切抵抗,为了不让窗外听窗
根儿的弟兄们听见,她紧闭着嘴不敢喊,但还是控制不住地低声呻吟起来。
她投降了,被他俘虏了,但她没有因为向他投降而感到羞耻。
尽管她感到自己的破瓜有一种被强迫的味道,但如果不是他的坚持不懈,也
许自己永远都成不了真正的女人,因此,她却觉得自己得好好感谢他的强权,那
才是不折不扣的爷们儿的风范。
肖逸在一阵狂放的冲锋之后,揽着新娘的脖子香甜地睡去。
雪梅却睡不觉,她用头枕着他那宽厚的肩膀,仔细回味着他所给予她的强烈
爱意,心中升腾着一股幸福的火焰。
她用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身体,抚摸着那每一寸被他夸奖过好看的地
方……小蛮腰、大腿,脚丫儿,自己真的那么好看吗?虽然她对自己的美丽很自
信,但在他的面前,她又觉得好像自己什么地方都差那么一点儿。
她轻抚着自己的乳房,用手指捏着那被他吮吸过的奶头,不知为什么,自己
摸的不如他摸的那么令人激动,她又把手伸进自己的两腿间,轻轻抠弄着自己那
个小豆豆,回味着被他抠弄时的感觉,不知他是怎么了解女人的身体的,弄得自
己那么无法自制。
她感到自己那被他攻击了的地方一阵火辣辣地疼,知道那是因为门户被他弄
破了,她奇怪,方才被他那样狂野地乱冲乱刺的时候,怎么没有感到疼痛。想着
他掀开被窝,抬起自己的腿,看着光溜溜的屁股下面那块带血的白绸子的快乐表
情,她也为自己的贞洁感到无比自豪。
她摸到那从洞口流出的液体,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带着一味麝香味儿,想着
他对她说那是他的种子。她偷偷地笑了,在心里笑着,她暗下决心:「以后自己
就是这个男人的了,他是个汉子,我要作他的乖老婆,每天要打扮得美美的,让
他一看见就想发疯,我要好好地服侍他,替他守妇道,听他的话。要给他生上十
双儿女,十个像他一样的男子汉,十个像自己一样美丽贞洁的女儿!」
早晨,他起了身,借着窗户上透进的晨光,掀开被窝儿把她的身子又仔细玩
赏了一遍,这才亲手给她穿上衣服。
按本地的规矩,新媳妇三天不能下炕,把个好动的雪梅弄得没着没落,整个
儿白天,就只能在没人的时候想想被他折腾的美妙感觉,下面一会儿湿一片,一
会儿湿一片,怕被来贺喜的姑娘媳妇们发现,只能盘腿坐在黑影中。
谁知其中有几个泼辣货的大婶,竟然几个人合力把她拖倒在床上,扯开了双
腿,故意要那些没成家的姑娘们看她的湿裤裆,把她羞得满脸通红,眼泪差一点
儿流出来,不过心里却是甜甜的味道。
她发现这个肖逸还真是个男人中的尖子,第二夜的时候,他把她脱了衣服,
一丝不挂在抱在自己的腿上玩儿,第三夜,他一连弄了她三次,折腾得她半宿都
没睡着。三天的时间里,每晚都上一个台阶,每晚都有新花样折腾她,每次都把
她弄得羞容满面,却又快活无比。
(十九)
三天一过,肖逸带着雪梅去过山风回门,此行还带着任务,便是尽快促成胡
老玉接受改编。
雪梅在炕上度过了三个日日夜夜,虽然有肖逸给她的洞房之乐,白天里有女
人们陪着聊天儿,可她终究是个坐不住的人,所以,今天终于能从那个小屋里出
来了,显得特别的高兴,一路上哇啦哇啦与肖逸说个没完,连那破瓜之处还没好
利落,在马背上坐得隐隐作痛也顾不得,骑着马一会儿跑一阵儿,一会儿跑一阵
儿,像个小孩子似的,肖逸在旁边看着,笑在脸上,乐在心里。
在过山风寨中坐了半日,与胡老玉等人谈得十分投机,午饭刚吃完,肖逸两
个就要回去。
「哎哎哎,老弟,大妹子,着什么急呀,到了哥哥这儿还不多住几天?」
「大哥,不行,我那儿还有千把号人呢,刚刚改编完,还有一大堆杂事没处
理完,兵不离将,部队不能一整天都没有头儿哇。」
「那要回去你自己回去,把大妹子留下,我们姐儿俩还有悄悄话要说呢。」
雨燕说道。
小两口儿商量了商量,决定接受雨燕的建议,让肖逸回去,雪梅自己留在过
山风,她同胡老玉和雨燕的关系非同一般,在争取过山风的问题上有着不可替代
的地位。雪梅虽然新婚燕尔,对那快乐的夜生活十分憧憬,但自己有责任在身,
而且也很想同闺中密友分享那种幸福的感觉,所以还是爽快地答应了。
雪梅没有辜负肖逸的期望,在他走后,雪梅从亲情、天理、前途各个角度继
续作胡老玉的工作,老玉的倾向越来越强了。
而此时,却有一双恶毒的眼睛在背后看着他们,那便是黄老疙瘩。
自从山寨被胡老玉占据后,黄老疙瘩一直心中不服,总想着有一天能重新夺
回山寨的大权。他和他的那伙儿人都是惯匪,过去就一直以打家劫舍为生,胡老
玉来了,通过不断袭击日本鬼子的车队,山寨的日子好过,所以黄老疙瘩虽然仍
心怀不满,却还将就着能过得去。
可现在呢,打劫百姓是胡老玉绝对不允许的,这条路不能走;如果投靠了国
民党,升官发财,荣华宝贵;可如果投靠了共产党,那便是天天小米饭,一身破
衣衫,他们可过不下这样的苦日子。
所以,黄老疙瘩和他手下那二百来个亲信死党是死心塌地地想投国民党的,
王凤山看出这一点,多次私下同黄老疙瘩接触,希望能通过他说服胡老玉把队伍
拉过来,或者取而代之。
不过,胡老玉一直对黄老疙瘩有防范,而且队伍中的绝大部分人唯老玉马首
是瞻,所以黄老疙瘩一直无法实现自己的目的。眼看着胡老玉的态度一天比一天
明朗,黄老疙瘩便想把自己那一伙儿亲信单独拉出去,却被王凤山否决了。
王凤山毫不客气地对他说:「我要的是那一千多能征惯战的兵,不是你这二
百来个土匪,没有那一千号人,你黄老疙瘩算个屁?!我老实告诉你,你拉过来
一个连,就给你个连长,拉过来一个团,就给你个团长,要是你自己一个人来,
就给老子当勤务兵倒尿壶!」
出于对过山风形势的悲观的判断,王凤山觉得,现在必须考虑用武力胁迫胡
老玉接受改编了,但过山风和腊月梅一向互成犄角,八路军的两个旅又在旁边虎
视眈眈,如果出师无名,不光会把胡老玉逼向对方,还可能给八路军以口实,自
己就不得不承担发动内战的罪名,甚至招致同共产党的直接冲突。
所以,王凤山派了自己的心腹混在黄老疙瘩身边,给他出谋划策,让他设法
使过山风和腊月梅两家交恶,然后再以保护过山风的名义进兵月亮山,以达到武
力控制过山风的目的。
黄老疙瘩瞑思苦想,也找不到办法让两个山头互相攻击,肖逸夫妇的到来却
给了他机会,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的心中形成了。
对于黄老疙瘩的这个诡计,无论是胡老玉还是肖逸都没有能够估计到。
当晚,雪梅和雨燕睡在同一个炕上说着悄悄话,两个女人藏在同一个被窝儿
里,同时分享着美好的婚姻给她们带来的幸福,两个人在黑暗中说一阵儿,笑一
阵儿,说到那让人难为情的夫妻快事,两个都是脸上发烫,好在黑暗中谁也看不
见谁,才避免了那幸福的尴尬。
第二天吃过早饭,雪梅便带着两个女警卫员小花和玉莲向胡老玉告辞,老玉
和雪梅都感到,再次在同一战壕并肩战斗的日子不远了,所以特别高兴。
出了寨门,雪梅让送出来的老玉和山寨里的一干头领留步,自己和小花、玉
莲三人牵着马慢慢向山下走来。
在人家的山寨所在山上不能骑马,这是一种礼貌,虽然大家都很熟悉,但这
个规矩却不能破坏,所以雪梅三个都是牵着马,有说有笑地缓缓下山,离腊月梅
不过二三十里,虽说是山路,可到了山下大路上,骑马跑起来,也用不了半天。
她们不知道,在路旁的隐蔽处,正藏着黄老疙瘩派来暗算她们的黑手。
三个人走着,眼看便到大路了,到了那里就可以骑马飞驰,雪梅的心里特别
高兴。完全忘记了危险,而她也不会想到,危险竟会出现在自己大哥的地盘上。
耳中听到一声震耳的枪响,雪梅感到仿佛有人在自己的后背上猛击了一掌,
一个前扑栽倒在地上,她想爬起来但动不了,胸口像炸了一样疼,她知道被人暗
算了,她不想死,但眼前却变得越来越模糊。
*** *** *** ***
送走了雪梅,胡老玉回到寨中,与雨燕说笑着向自己的住处走,身后跟着他
的卫队十几个人。他得好好想想,把队伍投靠在共产党的手下究竟是不是一个正
确的决择。
山下响了几枪,很近,算算时间,正好在雪梅她们也该在那边,胡老玉突然
有了一丝不祥的预感。
「哪儿打枪?」他和雨燕跑到寨门口,黄老疙瘩和四寨主杜风志也正从寨里
跑过来,今天是黄老疙瘩负责守寨,所以他的身边还带着十几个人。
「已经有弟兄下山去查了。」门上的弟兄说。
「跟我走。」胡老玉吼一声,便当先向山下走去。
「大当家的,不好啦!」迎面跑过来几个弟兄,慌里慌张地说。
「什么事?」
「白大当家的被人暗算了。」
「什么?」胡老玉一把抓住了那个报事者的脖领子。
(二十)
胡老玉三步并作两步向前跑,一直跑出两里多地,才看见了白雪梅和她的两
个卫兵。
她们面朝下倒卧在路边,都是背后中枪,枪手很准,都是打在后心,一枪致
命。
白马站在雪梅的身边,不停地用鼻子拱她,喉咙里发出凄惨的悲鸣。
「大妹子。」胡老玉扑过去,把雪梅的身子翻过来,她已经死了,软软地靠
在胡老玉的臂弯里。罪恶的子弹从左乳穿出,胸前的破洞周围满是鲜血,还挂着
粉色的肺部组织。她的脸上都是黄土,那一双美丽的眼睛大大地睁着,不甘地看
着远处,仿佛在寻找暗算她的凶手。
「这是谁干的?」胡老玉把雪梅平放在地上,站起身来,向着那凶手曾经藏
身的方向悲愤地怒吼。
黄老疙瘩带着手下走过去,在树丛中转了转,找出三颗驳壳枪的弹壳。
「给我搜,一定要找到凶手」胡老玉发了狂一样吼叫着,「呯呯呯呯」地朝
天放着枪,一直到把子弹全都打光,这才平静了一些。
搜查是不可能有任何结果的,因为黄老疙瘩早就给凶手把进退的路线安排好
了,暗杀之后,他们已经被黄老疙瘩的亲信放回了寨中。
「大妹子,都是我的错呀,如果昨天让你和肖老弟一起走,就不会出这样的
事了。」胡老玉跪下来,把雪梅重新抱起来,慢慢向山上走,黄老疙瘩也叫手下
抬了两个女卫兵的尸体跟着。进了寨,胡老玉把三具尸体放在寨门边的一间屋子
的炕上,守着她们悔恨交加。
黄老疙瘩凑了上来:「大当家的,现在不是难过的时候,得想想怎么办?」
「怎么办?都是我不好,我都想死了,偿她们的命啊!」
「大当家的,那是昏话。这不是死三个人的事儿,现在的事儿可闹大了。」
「什么?」胡老玉看着他。
「大哥,你想啊,白雪梅死在咱们的山头儿上,那腊月梅和八路能饶过咱们
吗?」
「这事儿本来就怪我,我亲自去向他们请罪。」
「请什么罪呀?那不是自投罗网吗?人死在咱们山寨,人家能相信您吗?您
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啊!」
「怕什么?肖逸和我是过命的交情,不相信谁他也不能不相信我,白大当家
是我的干妹子,我怎么会暗算她?」
「十人十张嘴,各有各的说辞,你怎么就那么肯定他们会相信你?」
「不相信怎么样?不信就把我杀了。我正想替她们偿命呢。」
「大哥,你死了不要紧,咱们过山风一千多弟兄怎么办?人家共产党能收咱
们吗?人家能让咱们去投中央军吗?只怕是十万大军一齐压上,倾刻之间,咱们
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就烟消云散了呀!」
「那你说怎么办?」
「我看,最好的办法是向省城的中央军救援,请王高参或是汤司令派部队到
咱们山寨下驻守,再派人出面调停。有了中央军作后盾,八路和腊月梅不敢轻举
妄动,您的不白之冤才有辩明的机会,咱们过山风才能保全呀!」
「大哥,这不是个好主意。」雨燕道,「中央军对咱们早有图谋,这样一来
不是引狼入室吗?」
「大哥,不请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人家八路进驻月亮山扫平过山风吗?」
「大哥,我去腊月梅当人质,如果不能洗清咱们的冤枉,我把命陪给他们就
是了,决不能引中央军上山。」雨燕道。
「雨燕,这事怎么能这么干呢?」胡老玉埋怨地说道,「怎么也不能让你去
当人质啊!」说完便沉吟起来。
这时,寨中的杆子们都听到了消息,大都集中到寨门前,焦急地等待着胡老
玉的决策,他们在下面纷纷议论,这突出其来的事件使得许多人的心理产生了巨
大的转变,因为害怕报复,一些原来支持接受八路军改编的人也开始担心起来,
接受了黄老疙瘩的意见。
一时间,认为应该接受中央军改编的人数大幅度上升,而更多持观望态度的
人则认为至少应该按黄老疙瘩的办法,利用中央军来暂时避免激烈冲突。
胡老玉细心地听着大家的议论,感到在这种情况下,利用有声望的人居间调
停才是可进可退的办法,于是说道:「大家都听我说。黄老疙瘩说的,也不能不
说是个主意。不管我们最后是接受谁的改编,日前情况下,请中央军派一支小部
队来作个平衡力量,反而可以避免双方发生流血冲突,给我们时间去查出凶手,
向腊月梅和八路军有一个交待。至于调停人,我看也有必要,不过不是国民党,
他们目前同共产党之间有利害关系,难以保持中立,所以最好请几位没有政治背
景的人来居中调停才好。」
「大哥……」雨燕还想坚持。
「这事就这么定了,只要不让中央军上山就不会有问题。我写封信,叫人马
上送到省城去。」
「送信的事交我来办,我和王高参比较熟。」黄老疙瘩赶快接过去说。
「还有,雪梅她们三个人的遗体,也赶快选上好的棺木盛殓了送回腊月梅,
以示我们的诚意。」
「也都交给我吧。」
「不,雪梅妹妹由我亲自装殓送去。」雨燕泪流满面,她没有想到,刚刚还
兴高采烈得像个孩子似的雪梅,转眼之间就同她决别了。
「夫人不能去,万一被人家……那就不好了,这种事情,应该让小的们去办。」
黄老疙瘩说道。
「那好,你就派几个人去吧,要机灵点儿的,这事是咱们理亏。万一人家不
依不饶,低三下四哭爹喊妈也好,跪在地上救饶也好,只要避免新的流血事件,
不让事情进一升级,咱们就有周转的余地。」
大家都出去,只留下雨燕和几个闻讯赶来的女人们给雪梅三个装殓尸身,时
间不长三个人的遗体都洗净了,穿上新衣服,杆子们每天就是提着脑袋过日子,
所以很多人早就给自己预备下了棺木,老玉和雨燕就有这样的棺材,他们两个给
拿出来,又另外找了一个好的,把三个姑娘放进去,弄了三辆马车放上,全寨的
人都到寨门前设祭,拜了三拜,然后由六个黄老疙瘩派的人赶上车向山下走去。
三辆车走了不久,胡老玉叫上黄老疙瘩到聚义厅,字斟句酌地给城里的中央
军写信,然后叫黄老疙瘩亲自送到省城去。
黄老疙瘩见自己阴谋的第一步已经得逞,脸上紧张心里高兴,拿着信出来,
急急忙忙叫上那个混在身边的王凤山亲信,还有另外几个自己的亲信,各自牵了
马,出寨门直奔省城而来。
几个人下了山,来到大路上,正要上马,就听见前边的树林子里有异常的声
音,黄老疙瘩几个人悄悄地摸过去一看,吃惊地看到里面正在上演的一幕下流丑
剧。
(二十一)
却说被黄老疙瘩派去腊月梅送遗体的六个人,其中打头儿的是黄老疙瘩的堂
弟黄四虎,这小子从前就一直跟着黄老疙瘩无恶不作,虽然山上的弟兄都很讨厌
他,但有黄老疙瘩撑腰,也没人敢怎么样他。
六个人赶着车下了山,刚刚拐上大路,黄四虎就叫把车赶进树林中,其他几
个还以为他想休息休息呢。
「嗨,几位,咱们这是干嘛去?」黄四虎问。
「给腊月梅送尸首。」
「送尸首?是送命吧?」
「什么?」
「你们想想,把人家大当家的打死了,人家腊月梅能干吗?咱们去,这不是
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吗?」
「那怎么办?」
「怎么办?告诉你们,出了这个事儿,过山风怎么也不可能再投八路,早晚
咱们都跟着我堂兄当中央军,吃香喝辣的,所以,这白雪梅的尸首,送不送回去
没什么关系。」
「那你打算怎么办?」
「咱们要是慈悲为怀呢?找个地方,挖个坑一埋。要是懒得费那个事呢?找
个山沟一扔。反正以后当了中央军,咱们同腊月梅也是敌人了,谁还能追究三具
尸首到哪儿去了?」
「那大当家的问起来怎么办?」
「咱们就说送去了,路上遇见腊月梅的人向咱们开枪,咱们只好把尸首扔下
跑了。」
「好,就听你的,也他妈甭埋了,找地方往山底下一推就得了。」
「那就不着急了,在这儿歇会儿,耗够了钟点儿再说。」
「行。」
*** *** *** ***
「哎,你们说,这白雪梅年轻轻的,刚刚成亲,洞房里的乐事刚刚开始,就
玩儿完了,也他妈真够冤的。」几个人坐着,有人开始感叹起来。
「是啊,这才刚过三天,咱们大当家的还去给她贺喜来着呢。」
「哎,人家都说,新娶的媳妇头三宿,这小娘们儿这么漂亮,那姓肖的肯定
是一天不拉空!」
「那是一定!」
「姓肖的他妈艳福不浅哪!」
「可不是!听说这小娘儿们是个属母老虎的,谁都不让碰一下,也不知道是
真是假?」
「当杆子的,有几个正经女人,多半是表面上装得像个黄花闺女,暗地里早
不定跟谁睡上了呢。」
「不会吧?这小娘们看着可不像。」
「那谁说得准哪?」
「光说有什么用?想知道?咱们验验,要真是黄花大姑娘,三天的时间,那
下身儿捅破的口子还长不好呢。」黄四虎的眼睛现出一股贪婪的光。
「老黄,你他妈真行!咱们哥儿们又不是那假正经的人,想玩儿女人什么时
候瞒过人哪?看就看吧,还找什么借口。」其余五个也不是什么好鸟。
「就是,这小娘儿长得这么好,让人一看见魂儿就给勾了去,老子早就恨不
得把她拉到屋里睡了!不过,她跟他妈母考虎似的,我是有那个贼心,没那个贼
胆!」
「她平时趾高气扬的,连咱们大当家的都让她三分,哪轮得到咱们哥儿们动
脑筋?现在她死了,咱们还不是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
店儿了!」
「说得是。至少看看她的光屁股没关系吧?」
「哎,可别!大当家的,还有夫人和这小娘儿们不是一天两天的交情,要是
让大当家知道了,咱们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肏!怕什么,只要咱们不说,她还能自己从坟里爬出来说去?你要是怕,
我们哥儿几个干。不过,你要是想把我们哥儿们卖了……」黄四虎拔出枪来。
「别!我怎么能出卖兄弟呢?再说,不就是看这小娘儿们的身子吗?有什么
可怕的?谁怕谁是你孙子!」
于是,就在薄薄的晨雾中,六个歹徒把棺材从车上抬下来打开,将白雪梅从
里面抱了出来。她才刚刚死去不久,身子虽然凉了,却还柔软,刚刚穿上的裤子
裆部湿漉漉的,那是因为括约肌失去了弹性,马车一晃,膀胱中剩余的尿液便流
了出来。
六个家伙把她放在马车上,然后又把小花和玉莲也都从棺材里面抱出来,放
在另外两辆车上,她们的情况也和雪梅差不多,都湿着裤子。
雪梅静静地躺在车上,她死得不能瞑目,所以眼睛一直合不上,愤然地看着
天空。
衣服是新换上的,是雨燕自己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正合适,剪裁合体的衣
服紧裹着她的身子,胸前挺起两座尖尖的小山,细细的腰肢,使结实丰满的髋部
显得特别性感。
(二十二)
几个歹人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一齐爬上车去,坐在雪梅的周围,一个一个
地解开她的衣服纽子,让她的身子一寸一寸地暴露出来,直到扒光了她的全部衣
裤,暴露出赤裸裸的肉体。
美丽的雪梅仰躺在棺材上,洁白的肉体一丝不挂,四肢无力地摊开在车上,
她已经没有能力保护自己,在几个下流色鬼的眼前任其淫辱。
他们玩弄着她那圆锥形的玉乳,本来粉红的乳头因为失血已经变成灰白色,
但乳房依然柔软而富有弹性,她的左乳因为中弹而破裂了,被撕成了几瓣,奶头
在其中一瓣破碎的乳房上挂着,只连着一半的皮肉。
他们仔细抚摸着她的玉体,抚弄着她那一丛黑黑的阴毛,仔细玩赏着那阴毛
下遮盖着的沟壑。
黄四虎让两个淫棍抓着她两只白嫩的纤足,把她的两腿拉开,向上提起,使
她那美丽的臀部离开棺材的盖子,半悬在空中。他想用这样的姿势去玩弄她的下
身儿,但由于弯曲时腹部受到挤压的关系,从失去弹性的肛门中挤出一条软软的
粪便。
四人家伙低声淫笑着,下流地看着雪梅失禁的屁股。黄四虎双手抚摸着姑娘
的玉腿,让两个坏蛋把姑娘的双腿向着她的胸前用力挤压,她的屁股朝天抬起,
肛门和阴部都向上暴露出来,更多的粪便被挤了出来。
黄四虎从口袋里摸了几张草纸,把夹在她屁股中的粪便擦净,使她那已经松
驰的肛门暴露出来,他玩儿弄她那丰满圆润的臀部,再拾了一根手指粗的小棍,
慢慢地在她的肛门里捅来捅去。
「嘿,四虎,看看前儿夜里她男人干过她没有?」看着雪梅分开的大腿间那
两片紧紧夹在一起,像一颗蜜桃般厚实的阴唇,一个家伙垂涎欲滴地说道。
「都过了一天一宿了,哪还能看得出来。」黄四虎回答道,手却向雪梅的阴
户伸来。
雪梅的两腿敞开着,女人的一切都毫无保留地暴露着,长长的阴毛覆盖着圆
圆的耻骨,却没有遮盖她那生命的源头。黄四虎下流地用手指分开了她的大小阴
唇,让她的前庭完全张开,现出像铜钱般大的洞口来,里面的嫩肉已经失去了血
色,但仍然湿润,还带着她自己的分泌物。
黄四虎把食指和中指并在一起,奸笑着从她的阴户插进去,在里面抠摸着,
白雪梅只是软软地,任自己那最神圣的地方被淫棍们污辱。
「哈哈!」黄四虎把手抽出来,让其他三人看手指前面的粘液:「虽然没有
男人的东西,不过,她死的时候一定是正在想男人了,全是湿的。告诉你们,里
头还热乎呢!」
「真的?」三个人都贪婪问道。
「怎么样?」黄四虎问道,话中显然有玄机。
「干他娘的!这么漂亮的小娘儿们,平时咱们多看两眼都难,好不容易得着
机会,哪能放过?!」
「那就干?」黄四虎叫把雪梅的腿搭在马车两侧的护板上,摆出了一副让人
让所有女人都脸红的姿势。
白雪梅软软地躺在车上,黄四虎骑跪上去,一手抓着她的右乳,一手扶着棺
盖,下身用力插进她那刚刚被破瓜的身体中。
她没有表示反对,她已经感觉不到耻辱,只有苍白的身子在淫徒的冲刺中被
动地抖动着。
另外五个歹徒淫笑着,看着黄四虎凌辱美丽的雪梅,然后便各自分开,扑向
了小花和玉莲,扒光了她们,暴露出少女赤条条的身子。虽然两个女卫兵也都是
年轻美貌的少女和少妇,匪徒们却只是用手玩弄他们,利用她们的身子调动自己
的欲望,却在雪梅的身上进行最终的发泄。
*** *** *** ***
「你们好大狗胆,不知道山寨的规矩吗?」黄老疙瘩等人摸进树林的时候,
冯小麻子正跪在马车上,把雪梅的双腿拉在他自己的身体两侧,起劲儿地在她的
阴户中冲刺着。
看到黄老疙瘩,几个人吓得差一点儿把屎拉在裤兜子里,因为按照过山风的
规矩,奸淫是要五马分尸的。五个已经在女尸的身上发泄完了的家伙急忙跪在地
上给黄老疙瘩磕头,正在雪梅身上乱拱的冯小麻子不知所措,呆在那里不知道该
干什么,连把下边抽出来了都不会了,只是浑身筛糠一样乱抖。
「你们几个胆子不小,不知这小娘儿们是大当家的朋友吗?这事要是让大当
家知道了,你们还想活吗?」
几个人一听,知道黄老疙瘩并不打算把这件事告诉胡老玉,换句话说,并不
打算惩罚他们,心里踏实了一点,那个冯小麻子也明白了,赶快把已经软了的鸡
巴从雪梅的身体中拔出来:「二当家,求求您,千万别告诉大当家,您救我们一
命,就是我们的重生父母,让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那你们想不想立功赎罪呀?」走过去看着精赤条条的三具女尸,用手捏住
雪梅那满是污迹的阴唇,看着精液从阴道中流出,黄老疙瘩灵机一动。
「想!想!您说,您让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
「那好,既然你们想玩儿,就先玩儿够了,然后咱们再说。」
「不敢不敢,再也不敢了!」
「混蛋!是我让你玩儿的,有什么不敢?出了事儿有我二当家兜着呢!」
「哎!是!」冯小麻子答应了一声,想要继续奸尸,那软下去的鸡巴却不争
气,说什么也挺不起来了。
「二当家,我们都已经玩儿过了,您吩咐。」
「那好,你们下来,你们几个有想玩儿的吗?有就快点儿。」他回头对跟自
己一齐出来的亲信说道。
跟着黄老疙瘩跑的能有什么好东西?知道黄老疙瘩是真的想让他们玩儿,便
迫不及待地爬上车去,三个姑娘再次遭到了辱尸的噩运。
「你们几个,把这三个小娘们屁股上的那东西擦干净了,用麻袋装起来,棺
材就不用了,跟着我赶快送到省城去。」看着几个手下从女人的身上下来,黄老
疙瘩命令道。
「干什么?」
「咱们如此这般……只要咱们投了中央军,就是大当家以后知道了,他也不
敢说破。再说,我还可以让汤司令收留你们,把你们编到其他部队去,只要不在
过山风,大当家就是再生气,也不能拿你们怎么样。」
「那我们听您的。」听了黄老疙瘩的坏主意,几个家伙立刻眉开眼笑了。
(二十三)
于是,黄老疙瘩带着这些人,用马车把白雪梅三人的尸体送到省城。
那个王凤山的亲信,早就先行一步进城联络过,黄老疙瘩刚到城门外,就大
喊起来:「我们是过山风胡大当家派来给汤司令送信的。为了表明归顺政府的诚
意,我们大当家的亲手把与党国为敌的女匪白雪梅给处置了,派我们送来作见面
礼。」
汤德海一听说过山风要接受改编,半信半疑,因为前几天的消息还说他想投
八路呢。
王凤山在旁边说道:「司令,我的人已经跟我说过了,这事决不会错的。胡
老玉宰了白雪梅,就没有了退路,不投靠咱们不行啊!我看,您还是亲自出去抚
慰一下,最好再带上几个记者一块儿去,这事要是在报上一宣传,那对收编其他
小股杆子可是大大有利呀!」
于是,汤德海听了王凤山的话,跟着他一齐奔城门而来。
到了城门口,那里已经围了一大群记者。
黄老疙瘩把信交给汤德海,然后说:「报告司令长官,我奉胡大当家之命,
前来向政府投诚。这便是腊月梅的大当家白雪梅的尸体,请你过目。」
听说腊月梅被枪杀,城门外早就聚满了带着复杂心情的人群。当六个土匪把
麻袋口儿打开,拎着袋角向外一倒,人群中立刻发出一声惊呼。几个报社的女记
者尖叫着转过脸去,那些男记者却抢上前去「咔嚓咔嚓」地拍起照来。
看到从麻袋里倒出来的,竟是精赤条条,一丝不挂的三个年轻女尸,汤德海
也吓了一跳:「这是……」
黄老疙瘩让手下把因为装在麻袋里而蜷缩成一团的姑娘们翻过来,让她们仰
面朝天躺在马车上,王凤山走过去,用手捏住雪梅的下巴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司令,这的确是腊月梅的女匪首白雪梅。」
「她就是腊月梅?她们怎么会这个样子?」汤德海没有想到,这位大名鼎鼎
的腊月梅大当家,竟然是个如此年轻的少女,看上去还完全像个小姑娘一般,更
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女英雄,居然被剥得一丝不挂地送给他。
「司令长官。」黄四虎接过话头,故意提高了声音让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到:
「这几个小娘儿们想劝我们大当家投靠八路,我们大当家的不愿意,她们竟然跟
到我们大当家的屋儿里,自己脱了衣服跳光屁股舞,说只要我们大当家的愿意投
靠过去,她们就每天给我们大当家的跳这样的艳舞,还让我们大当家的随便睡。
我们大当家的那是堂堂七尺汉子,最恨这种下贱的女人,气得二话不说,拔
出枪来就把她们给崩了。我们胡大当家的本来是让我们给她们裹上点儿再送来,
可是人死了,拖都拖不起来,我们哥儿们才懒得在她身上费劲儿,再说,这种下
贱的女人也用不着给她们留脸面,所以就这样给拉来了。「
「哦,该杀,该杀!」汤德海说着,逐个把三具女裸尸都看了一眼。他是个
当兵的,对枪伤最是熟悉,一看三个姑娘乳房上那裂成几瓣的皮肉,就知道子弹
是从背后射入的,如果她们真是用色相去诱惑胡老玉,而胡老玉又是气愤之下开
的枪,那么,她应该是从身体正面中枪才对,这样乳房上就只会留下一个小而整
齐的弹孔,像这种组织的撕裂,是子弹出口处的典型特征。
不过,虽然明知三个姑娘都是被人从背后暗算,汤德海却十分希望这一切都
真的。因为他很清楚腊月梅在当地老百姓心目中的形象,他们把白雪梅当成抗日
女英雄,当成劫富济贫的女好汉,除了这种让中国人最为深恶痛绝的淫乱行径,
很难让他们改变对腊月梅的看法:「既然这样,就把她们留在这儿让大家都看看
吧,让老百姓都知道,这些个投共的女匪是多不要脸的淫妇。」
雪梅和两个女卫兵就这样被摆在了城门前展览,成群的人从这里经过,以各
种复杂的心情看着这些年轻女豪杰一丝不挂的尸身。
一大群波皮无赖,在王凤山的授意下聚到城门前,把三个姑娘拉着四肢抬起
来,当众玩儿亵她们的身子,捏她们的乳房和屁股,用手指抠她们的阴户。
他们把小红和玉莲放回车上,双膝分开搭在车的护板上用绳子拴住,再在她
们每个人的肛门和阴户中插上一根带着枝条的柳树棍来污辱她们的尸体。
他们找来一个老百姓家里拉煤球用的小平车,那个车子只有半尺来高,两尺
长,一尺多宽,下面安着四个木头轱辘,把雪梅腰部以上仰着绑在小车上,再用
一根三尺多长的竹竿把她两只纤细的脚踝撑开捆住,露出她的生殖器。从一个卖
小孩儿玩意儿的小贩手中,强索了两个波浪鼓和一个秫秸插的风车,在充分抠挖
玩弄她的下体后,他们把波浪鼓塞进她的肛门和阴户,把风车插进她的嘴巴里。
撑开双脚的竹竿中间拴上绳子,套上一头黄牛,使她八字分开的两腿斜着举
起来。由一个人牵着牛,倒拖着雪梅在城里的大街上游行示众。
载着雪梅的小车「吱纽吱纽」地叫着,他们还在那拴竹竿的绳子上另拴一条
绳子,由一个人在侧面拉着,一边走一边有节奏地扯动,使她的脚不住地左右晃
动,赤裸的身体像游水的鱼一样扭动。她的一对耸立的椒乳无力地摆动着,立在
口中的风车在风中哗啦哗啦地旋转,波浪鼓随着她下体的左右摆动发出断断续续
的「咚咚」之声。
雪梅被这样下流地游街游了一整天,到了黄昏,无赖们才把她拖回城门,放
在黄老疙瘩拉她下山时的那辆马车前,把竹竿拴在车辕上,又继续示众了两天。
受到官方秘密资助的下流小报《后庭花》,还把生殖器中插着波浪鼓,被倒
拖着游街的雪梅的尸体,以及被插着柳枝摆在马车上的小红和玉莲的裸露尸体拍
成各种角度的照片,整版整版地刊登在报上,昼夜赶印,在省内各级城市甚至集
镇免费散发。
汤德海让黄老疙瘩拿着他的回信先回月亮山,又派王凤山带了三个团随后赶
来。
汤德海在回信中说:
「欣闻大当家击毙腊月梅女逆首,弃暗投明,余心甚慰。拟将过山风改编为
独立旅,兹委任胡老玉为独立旅少将旅长,黄显奎(就是黄老疙瘩)为上校副旅
长。为防腊月梅及共党报复,着高参王凤山率部驰援,望胡旅长早日下山,报效
党国……」
见到汤德海回信中欢迎过山风参加中央军的话,胡老玉感到有些迷惑不解,
黄老疙瘩这才告诉他自己把白雪梅三个的尸体转送省城的事。
胡老玉差一点儿气疯了,这不是把杀害白雪梅的屎盆子硬往他脑袋上扣吗?
不用说什么请人调停了,现在等于公开承认雪梅是过山风杀的,自己更是跳
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娘的,你干的好事!」胡老玉拔出枪来就要杀人。
黄老疙瘩「扑通」跪在地上:「大哥,你要杀就杀吧,我可以把心掏出来给
你看,我这可都是为了咱过山风好好哇!你老是下不了决心,脚踩两只船,到时
候,不管是国民党还是共产党都不会放过你呀!」
事已至此,胡老玉感到已经没有别的办法了。既然人家已经当着那么多记者
的面说白雪梅是他胡老玉杀的,即使查出真凶也没有意义,难道一个已经接受了
国军改编的旅长,还要去向人澄清自己没有杀死敌人的事实吗?他知道,这种事
情越抹越黑,如果替自己辩解,那只有给人留下笑柄。
他也终于明白,这一切都是黄老疙瘩的阴谋,但过山风现在已经是爹不亲娘
不爱,不投中央军,那不是干等着腊月梅和八路军来报复吗?
于是,尽管雨燕和杜风志极力反对,胡老玉还是只能把一切都默认了。
(二十四)
王凤山来到过山风,送来了委任状,同时敦促胡老玉把队伍带到省城接受改
编。
胡老玉不想把队伍带走,狮子山是他起家的地方,这山、这水、这人都有着
一份特殊的感情,而且他也明白,国民党的目的是他手下那一千多号人,自己到
了省城,等于被上万中央军像看贼一样看了起来,那还有屁个搞头!
因此胡老玉给他来了一个「拖」字,装聋作哑,不说下山,也不说不下山,
只是今天说这,明天说那,要不就是装病不见客,王凤山想以三个团的兵力胁迫
胡老玉,但现在人还在月亮山外,想实现胁迫计划也不容易。
于是黄老疙瘩再次发挥了作用,他现在已经成了副旅长,而且在王凤山的支
持下,他也开始架空黄老玉。他首先控制了过山风在外面的眼线,等于打瞎了胡
老玉的眼睛,一份份由「眼线」探来的紧急情报便由黄老疙瘩摆到了胡老玉的桌
子上,情报说腊月梅同八路军已经作好了布置,装备了三万人要来讨伐过山风。
一时间,山寨中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其实胡老玉很不愿意中央军屯兵寨外,但已经同腊月梅闹成这个样子,他是
进也一刀,退也一刀,迫于形势危急,他不得不答应王凤山的三个团进山,驻扎
于山寨所在的狮子山四周。
从此王凤山和黄老疙瘩整天围在胡老玉的身边,开始逼宫。他们软硬兼施,
想让胡老玉立刻下令下山。
此时的黄老疙瘩早已成了王凤山的帮凶,在这外有大兵压境,内有奸人横行
的时候,胡老玉感到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只得选择了逃避,他称病不出,把过山
风全权交给了黄老疙瘩,自己只保留了一个名义上的旅长头衔。
于是,志得竟满的黄老疙瘩便作出了下山的决定。
进了城,已经是心如死灰的胡老玉,来了个不闻不问,猫在自己的家里,同
雨燕过着闲散的生活,白天养鱼、喂鸟,晚上搂着雨燕拼命发泄。
偌大一个过山风,在王凤山和黄老疙瘩一伙阴谋家的操纵下,开始向国民党
的炮灰转化。
黄老疙瘩终于掌握了过山风的实权,有了王凤山撑腰,他开始在部队的各个
层次排挤胡老玉的人,同时安插自己的亲信。
黄老疙瘩一伙儿都是土匪出身,心黑手辣,胡作非为,过山风的弟兄们在他
们的淫威下日子越来越不好过,一些因为对他的倒行逆施公开表示不满的老弟兄
还被他冠以抗命和通共的罪名,有的关,有的杀。
那些当初因为害怕腊月梅报复而力劝胡老玉投靠中央军的人才明白自己上了
当,原来暗算白雪梅完全是黄老疙瘩一伙儿借机篡权的阴谋,他们后悔不迭,纷
纷到胡老玉的住处来,请求胡老玉重新出山,领着他们奔向一个光明的前途。
但胡老玉又有什么办法呢?他现在已经是笼中的鸟儿,想飞也飞不了哇!一
天一天的,胡老玉便在郁闷中渡过。
这一天,已经在家里猫了近两个月的胡老玉想出去散散心,与雨燕一起便装
从家里出来,坐上两辆黄包车,想到戏园子里看看戏。
刚刚走到闹市口,一个叫卖报纸的声音让他把车停了下来。
胡老玉家里每天都有人给他送报纸看,卖报纸有什么新鲜的?但胡老玉却听
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只听那卖报的喊道:「大家看完了这本书,再看这张报纸,这上面都是前些
时候腊月梅被过山风击毙,光着屁股示众的像片儿,这可是《后庭花》的绝版,
我们掌柜的花了两块大洋才从一位老农手里买来的,只此一份,五块大洋起价,
大家出价呀!」
有人在喊:「五块我要了。」
「我出六块。」
「我出十块。」
「……」
在外层听到叫卖声而围过来看热闹的人们纷纷议论:
「兄弟,卖什么呢?」
「前几个月的《后庭花》增刊,就是那三个腊月梅的女匪,光屁股游街的报
纸。」
「你看过吗?」
「没有,听说是《后庭花》的人在大街上发的,不要钱,我没赶上,我们街
坊得了一份,藏在家里不肯给我看。」
「你说这个过山风可他妈真不是玩意儿,当年人家腊月梅可是冒死把他从鬼
子手里救下来的,现在他竟然忍心把人家给杀了!」
「可不是,这就叫人心隔肚皮呀!为了自己的荣华宝贵,连救命恩人都害,
真缺德!」
「杀人就杀人吧,干嘛把人家一个好好的大姑娘,脱光了送来?这叫什么德
行?!」
「原来打鬼子那会儿,我还觉着这过山风不错。现在这人哪!唉!」
胡老玉一听,脸上像着了火一样,「蹭」地一下子就从车上蹦下来,把一张
钞票往车夫手里一塞,几步便挤进人群中。
只见那是一个卖旧书报的小门脸儿,里面正有一个伙计举着一份报纸在门口
里头喊叫着,门外一群衣着华丽的公子哥儿正在喊着价。
胡老玉一步蹿到门口,不顾小伙计的阻拦,一下子闯进屋里,劈手便把那张
报纸给抢了下来,拿到门口,借着外面的光亮一看,不由气得面红耳赤。
那报纸名叫《后庭花》,一听名字便知道是个下九流的小报,只见第一版上
便是一张整版的照片,上面是三个精赤条条的女尸仰躺在三辆马车上,头版标题
是:「过山风弃暗投明处决腊月梅女匪首」,再翻到第二版,看到三个女尸的面
部特写,不是白雪梅还是哪个?
黄老疙瘩只告诉胡老玉他派人把白雪梅三人的尸体送到省城作见面礼的事,
并没有告诉他三个姑娘都是扒光了才送去的,而且还光着身子在省城展览。直到
此时,胡老玉才真正了解了事情的真相,把黄老疙瘩一伙儿恨得牙根直痒。
看看上面的文字,总的意思是说雪梅是因为给胡老玉跳裸舞而被他气不过枪
毙的,又由他胡老玉派人送给汤司令作见面礼。
再看后面各版,三个姑娘全都分着双腿,暴露着女性的私处,特别是雪梅的
赤裸尸体被倒拖在黄牛后面,阴户中还插着波浪鼓凌辱的惨状,胡老玉再也控制
不住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那一时的错误决定,雪梅的尸体无论如何也不会被人
如此作贱,他几把把那报纸撕得粉碎。
「哎,先生,您这是干什么,这可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买来的,你给撕了,我
们吃什么?」小店的伙计和老板急忙跑了过来,拦住了气哼哼想要闯出门去的老
玉,外面那一群竟买报纸的公子哥儿们也纷纷喊叫起来,把胡老玉围在当中。